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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是一颗子弹 -
新刻奇主义,随便玩玩咯O.o

【ALL耀】特殊癖好 下

预警/sum:

宴会艳遇的下篇。

渣男苏露万恶之源,纯情阿尔险被套路,老实人亚瑟愉悦接盘。

王偏好和双胞胎同时谈恋爱以获得双倍快乐。

上篇在合集中。

Length:4000+




阿尔弗雷德拿着刚买好的套子,走出便利店门,顺手把它揣进了兜里。他内心忐忑,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跟男孩女孩这样干了,他还是觉得一切都充斥着迷蒙的不真实感。时隔一个多月阿尔弗雷德才意识到自己是对王耀一见钟情了。这个词荒谬幼稚不可理喻,但事实如此。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自己能拥有这个漂亮男孩多久,也许不能叫男孩了,王耀实际上还比他大上那么几岁。这不重要,东方人的面容总是显得青涩稚嫩又纯洁,见鬼,王耀可谈不上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把他往床上带。

但接下来的交往过程王耀保持了出乎意料的矜持。也许这样的态度会让被他看中的小伙子相信阿卡迪亚湾真的会出现如此跨阶级的正常的交往。早上他们在阿尔弗雷德同学母亲打工的快餐店里享用煎培根,王耀会露出一个真诚的笑,符合他身份又不显傲慢地称赞平常人家地手艺。整个上午他们都在这个两极分化的小城里闲逛,阿尔弗雷德会带着比他年长的男孩在巷子里角落的建筑物上涂鸦,“全知之眼”,王耀总会在条子到来之前提醒阿尔弗雷德离开。他们迎着夕阳奔跑,嬉笑着把用完的油漆罐向后面追上来的警察扔去。

阿尔弗雷德惊诧于王耀地熟练,好像他这样做过很多次,能自然地捡起旧停车场里可怜的玻璃制品砸碎,发现心中滞留的无端郁气。

每当这种时候,阿尔弗雷德总会觉得违和,就好比天使降落凡间绝不会是他主动,必定有人指使,有人引诱,而且姓琼斯的小伙子并没有拿到有关王耀的“首杀奖励”。

但至少现在他会拿到属于自己的“通关奖励”,阿尔弗雷德安慰自己。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王耀的从前,强迫自己明白这仅仅是一段relationship,他们不会有后来,更重要的是,阿尔弗雷德可能连大学都上不了,他们或将止步于一段夏季情缘。

深呼吸,阿尔弗雷德推开了汽车旅馆的房门。

这真是一个很廉价的地方——暗沉的墙纸带有难以清理的陈年油渍,灰扑扑的假花聊胜于无的摆放在床头,进门是狭小的浴室,灯光昏暗,床上孤零零吝啬地只摆放了两个枕头。

王耀上身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Richmond旧版校服T恤,虽然整洁,但不可避免地被洗得发黄发硬。这件宽大变形的T恤领口露出了王耀的一大片皮肤,锁骨走势明显,撑起一层薄薄的血肉组织,那儿才被水汽蒸腾过,抖露出濡湿的淡粉。他的下身什么也没穿,只靠着那件宽大得滑稽的衣服遮盖至大腿根。

“先去浴室。”王耀自然地招呼他,这个影像刹那间和那个晚上重合了。

阿尔弗雷德在淋浴下心神不定。

“阿尔,你还要多久?”他听到王耀的声音。他的漂亮男孩已经彻底坦诚了,面带戏谑。

他感受到王耀抱住他,指引他的手。

粘腻,熨帖,热情地挽留。

……

海中的礁石在被浪波侵蚀得疏松多孔前就懂得要柔顺含纳冲击的水流。

搁浅的鲸鱼瘫软在沙滩上被潮汐掌控口间泄出淡淡腥味伴着呢喃悲鸣。

自然造物的经历时有穷尽,但自然本身是无所谓尽头的。

正是如此。

……

阿尔弗雷德回到他的小公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马修,我回来了,”他在门口胡乱蹬下了自己脏兮兮的球鞋:“今天在护工中心过得怎么样?”

马修坐在弹簧床上,沉默地点了点头。

“来,让哥哥抱抱你。”阿尔弗雷德拥抱着自己呈现特殊面容的弟弟,想起了昨天晚上王耀的问话。

“你有个弟弟,是吧。”王耀斜对他躺着,潋滟的浮现出漫不经心的笑容。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划痕累累地床头柜,毫不在意缝隙里无处可藏的油腻污垢。

“是的。”阿尔弗雷德点燃了杜内尔从黛西那里搞来的高档玩意儿开始吞云吐雾。

“把烟灭掉,我不喜欢这味道。”

于是售价抵得上阿尔弗雷德午饭的东西被按灭在假花盆栽里,作为回报,他得到了一个悠长缠绵的吻。

“马修是个好名字。”明明烟已经灭了,王耀的脸却更模糊得近乎虚无。

我在想些什么?没有得到阿尔弗雷德下一句话的马修依然一动不动地被孪生哥哥环绕,阿尔弗雷德掩饰一般的想起来叮嘱弟弟,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回应。

我不能被弗朗西斯说的鬼话影响,阿尔弗雷德躺在沙发床上无法入睡时暗暗告诫自己,王耀不会是一个那样的人。

可事实证明墨菲定律永远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当你越恐惧某个不可理喻的结论时,这往往就是真相。随着王耀在阿卡迪亚湾待过了夏天,阿尔弗雷德听到的故事就越来越多。故事!永远是绯闻和诋毁的褒义代名词。阿尔弗雷德能够理解王耀在这儿的高中生活多少会留下一些love affair,但绝不会是他们说的那样。每次他和王耀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想到那些传闻,关于这个漂亮华裔只想跟双胞胎同时交往的传闻。

他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于是阿尔弗雷德选择在储物柜边拦住弗朗西斯。他们在一家蛋铺旁边的小煎炸店坐下。

今天的落霞是橘色,但空气雾沉,导致这色彩并不透亮,反而压抑,从玻璃窗无所顾忌地射入,沉沉坠落在阿尔弗雷德的肺上。

“我知道你想了解什么,”弗朗西斯坐在略显逼仄的座位空间对面,喝着阿尔弗雷德给他点的加满浓缩香精的柠檬气泡水:“但是你真的不需要给自己来上一杯吗?”

“你直接说好了。”

弗朗西斯举起双手:“这些都是Blackwell的妞和以前的学姐告诉我的,你听听就好了。”

阿尔弗雷德盯着他,仿佛随时要把他背后的玻璃窗打碎。

“这个说来话长,”弗朗西斯又看了一眼对面现役强壮的校篮队员,还是决定长话短说:“王耀在高中的时候曾经和Richmond的一个篮球队员交往过。”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他知道这个人,虽然那几年Richmond的高中联赛成绩令人堪忧甚至濒临降级,但那个奶金色头发的中锋还是凭借体育优秀被一所著名的常青藤录取——至今他的光辉照片还被“供”在校史陈列室里。

“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伊利亚·布拉津斯基。俄国佬的名字就是这么难念,他还有个兄弟叫伊万。”弗朗西斯停了一下,看向阿尔弗雷德,觉得他应该懂了。

阿尔弗雷德恼火于这种探寻的目光,就像这段时间每一个向他无聊搭讪并且旁敲右击扯到王耀身上的男男女女。他难道应该明白吗?“什么意思?”他只是不想相信这就是一切荒诞的起源。

“你真的不懂吗?你以为王耀就是单纯喜欢一个愚蠢的动作游戏?”弗朗西斯几乎是破釜沉舟地压低声音吼了出来,克制地用手捶着煎炸店永远也擦不干净的小餐桌:“他和他们两个同时交往过,至此以后他就只和双胞胎同时交往了!就算他现在是你一个人的,早晚这你妈的也会找到马修身上!说不定他会对此失望你就提前出局了!”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感觉胃在抽痛,挤压着抗拒。

“谁知道呢?他们说最开始这是一场强奸,但事情就顺其自然发展下去了。伊万是个绩点保持3.7的鬼才,SAT也过了1400。伊利亚也很在乎自己的孪生弟弟,他们开始分享一个恋人,并且乐在其中。”

阿尔弗雷德想到马修,天色暗了,幻化成浓重的雾气,混杂店里令人反胃的腥臭。

弗朗西斯看他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接了下去:“王耀他父亲发现了,这很不体面,本来和一个穷小子交往就很出格,而且有关他小儿子的绯闻几乎包揽了整个阿卡迪亚湾的舆论场。这个雷厉风行的顽固老头子把那两兄弟送去了东部,而让王耀留在了纽黑文。这笔钱不小,当然大头都出在伊利亚身上。王耀上大学后好像沿袭了这种癖好,之前正跟一对意大利来的留学生肆无忌惮。不过有些人不是用钱能够解决的,敌进我退,他父亲就把这不省心的二儿子强制打发回了阿卡迪亚,或许期望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疗效能纠正他儿子的特殊癖好。”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阿尔弗雷德问出了他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声音发哑。

“这很简单。第一,你仅仅是个无关紧要的穷学生,那群人才懒得告诉你;第二,其实有些人并不在乎这个,他们甚至想献祭自己的兄弟以求垂怜,毕竟王耀实在是个美人,就像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对兄弟。”

“你看了那个账号吗?”

“没有。”

“是怕……算了,把你手机给我。”

“什么?”阿尔弗雷德发出疑问却顺从地递过了自己的手机。

“给你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阿尔弗雷德其实想歇斯里底地吼叫我不用你来证明,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他一动不动沉默让弗朗西斯扫了他的脸解锁手机。

弗朗西斯将手机递还给了他。

阿尔弗雷德用发冷的手指翻着那个名叫“Twins May Cry”的ins号,看着几十张两个相似的面容跟王耀的合照感到精疲力尽。

“每个被王耀成功搞上手的兄弟都获此殊荣。”

阿尔弗雷德捂住自己的脸明白了,自己和马修不过是王耀的下一个目标。

弗朗西斯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边自虐一样的视奸着王耀的账号,为他没有更新而庆幸,一边又清晰意识到即使知道这是个骗局他依旧义无反顾地向前奔跑,企图拥抱。

与此同时,随着王耀日渐露骨地询问关于马修的事情,deadline终于来到了。

“明天吧,我想见见马修。”王耀慵懒地躺在床上,盯着阿尔弗雷德的脸认真地说。

阿尔弗雷德突然觉得王耀一下子离他很远很远,这个漂亮男孩姣好的唇形,潋滟的眼都在肆意展示着这是一个白日妖灵,正密谋蚕食每一个过路的旅人和他们的兄弟。

“不,我不会让你见到他的。”阿尔弗雷德听到自己冷硬的声音。

“哦,那真不错。”王耀的脸色变了,神情冷漠,再没有问话时候的甜蜜,那张精致的脸上放射出的距离感几乎把阿尔弗雷德灼伤。王耀开始套上自己的衣服。

阿尔弗雷德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流逝,他听见自己在大声叫喊:“我只是想治好你!耀!”这是他第一次标准叫出王耀的名字,但这个东方音调字眼的归属者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随身物品,离开了这个廉价的汽车旅馆,甚至没有回头,赶上了礼拜日最后的阳光,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

“你和你的弟弟在智商上没什么两样。而且你们每个人叫我的名字从来没有他们当初叫的好。说真的,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这个鬼地方。”

阿尔弗雷德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王耀了。他问遍了周围的人,都告诉他王耀早就决定回到纽黑文继续学业。被欺骗的愤怒并没有充斥阿尔弗雷德地脑子,他甚至幻想如果王耀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马修事情会不会偏离现在的轨道。

阿尔弗雷德在亚瑟·柯克兰和王耀的婚礼上见到了他的漂亮男孩。亚瑟望向他伴侣的眼神是把王耀当神一样供奉爱慕,他的兄长斯科特亲热地去拉王耀的手,柯克兰家的长媳却无动于衷。

王耀或许看到他了,或许没有。阿尔弗雷德是以柯克兰家的远亲被邀请过来的。这是一个盛大的交际场,姑娘们都浑身珠光宝气,抓着鸡尾酒杯左右逢源。整整一个完整的的交响乐团在这里不间隙地营造气氛。佣人们用几百尺的帆布和彩灯装点偌大的庄园。

结束了,阿尔弗雷德走在街道上,他上了大学,继续打联赛,干得很不错。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你本有机会治好我的。”

他发送了一条短信:“或许我的确治好了你一点点,至少你这次选择的不是双胞胎。”

他卸下重担,对着空气骂了一声混蛋。不知道在骂谁。

几年后阿尔弗雷德再次点开了那个账号,最新的照片是他的漂亮男人搂着两个面容相似的青年愉悦微笑。

而大家都在艳羡着王耀无可挑剔的婚姻,说他完美又幸福。

 



半句闲话:

其实很多东西想写的并没有写出来,比如关于对王耀的称呼,关于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在那个汽车旅馆,关于最后每个人的结局。下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他们两个都变得很穷了,也许是因为这周没看纸醉金迷的电影,写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奇异人生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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